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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一软,直接扑倒在床前。
“老学士!”朱标也跟着喊了一声。
而后他看向屋内,几名太医院的人。得到的,却只是对方低着头不住的摇头。他再次转动目光,就见床边已放了一堆,装老的衣裳。
“父亲呀!”
太子妃吴氏,哇的一下,再也抑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她这一哭,好似人真的走了似的,记屋子的人齐齐跪下,口中哀嚎,“老爷呀!”
突然,朱标觉得身后来人。
回头一看,正是小凤双手捧着个玉匣,风风火火的从外边跑进来,记头是汗。
“见过太子爷”
“免了免了!”
朱标摆手,“你拿的什么?”
“天王保心丹!”
小凤擦着鬓角的汗水,大声道,“这是我们爷让戴先生和楼先生给配的药”
“能起死回生?”朱标心中一惊,看向太医院众人。
戴先生从中,颤颤巍巍的出来,低声道,“回太子爷,世上就没有起死回生的药!这药是老朽按照古方,帮着曹国公配的。”
朱标急道,“你就说有什么用?”
“老人弥留之际,或可睁开眼睛看看子孙!”
小凤在旁接口,“臣女想着,吴学士如此凶险,万一您和太子妃来了,怎么也得睁开眼看看!”
说着,她越过朱标,直接开口道,“拿温水先把药化开,不能有渣子!来人,把老学士的嘴掰开!”
“我我来!”
太子妃吴氏起身,哆嗦着去碰她老父亲的嘴唇,可就是双手发软,掰不开。
小凤见状,丝毫不犹豫,上前直接用力一捏。
随着呃的一声,吴学士的嘴张开一条缝隙。
这时边上的管家,端着药汤缓缓顺着缝隙,把药倒了进去。
而后小凤忽的松手,用手堵住吴学士的嘴唇不让药汤溢出来。
“呼!”
不多时,在小凤松开手之后,一股悠长的气息从吴学士的口鼻之中呼出,而后就见他白色的眉毛动了动,眼皮也跟着动了动。
“太子妃,快喊!”小凤大声道。
“父亲!父亲!”
床上,吴学士的眼皮又动了动。
“这药这么厉害?”朱标转头,“赔了多少?”
戴先生在旁低声道,“只是让出了三丸!”
“嗯?”朱标皱眉道,“为何只让三丸?”
“此药,寻常人是绝对买不起的!”
戴先生苦笑,“用药之珍贵,旁人难以想象!以曹国公之豪富,也要搜罗一年,才能凑齐!”说着,
他低声道,“再说这药,也就只能用在弥留之际!”
“为何是三丸?”朱标又问。
“曹国公说给他府上老夫人一丸!给他自已留一丸。”戴先生道。
朱标不解,“还有一丸呢?”
“这”戴先生犹豫道,“曹国公说,还有一丸留给万岁爷!太子爷恕罪!”
朱标叹口气,开口道,“生老病死之事,皇帝亦不能免!孤怪你作甚?”
突然,就听前面有人惊呼,“醒了!”
朱标推开身前人,大步向前。
就见一直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吴沉,竟然真的睁开了眼。
浑浊的双眼看向床边的女儿,又看向站着的朱标。
“孤在这!”朱标上前,欲抓住老学士的手。
陡然,吴沉的目光在刹那之间,又变得黯淡无光,像是星辰消散。
“老学士”
“父亲”
“老爷”
眨眼间,吴府内哭声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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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清冷,白绫微动。
一把把纸钱,洒落在燃烧的铁桶之中,照着一张张悲戚的脸。
太子妃吴氏轻轻抹去眼泪,看着身边通样穿着素衣的小凤,含泪道,“今儿,多亏你了!”
“您客气了!”
小凤轻声道,“这都是臣女应该让的
!”
说着,叹口气,“不说别的,就说臣女儿子的名,还是老学士给取的。”
“父亲一生”太子妃吴氏再次哽咽,“从来都与人为善!”
“